字节跳动游戏业务不卖了，游戏行业老兵张云帆走马上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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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月 31 日，字节跳动游戏业务宣布最新调整，以新任游戏业务负责人张云帆的名义发出内部信，称 " 游戏业务进入第二阶段 "。

此次调整的内部信中称，第二阶段的字节跳动游戏业务会秉持长期主义，更有耐心地做好产品研发和运营。此外，字节跳动游戏业务新的目标是 " 为用户做好玩的游戏 "，" 好玩的游戏 " 才是根本。

截至发稿，字节跳动方面未对这一调整和内部信进行回应。

字节跳动游戏业务的这一调整由晚点 LatePost 率先报道。根据报道称，字节跳动已停止出售游戏业务，目前游戏业务的年收入约在 100 亿到 150 亿。

作为对比来看，腾讯 2023 年网络游戏收入为 1799 亿元，网易 2023 年游戏业务收入为 816 亿元，但两家均包括国内外市场，并且目前海外市场增速更快；而中国游戏产业 2023 年国内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为 3029 亿元。

字节跳动的游戏业务上一次发内部信宣布业务调整就在今年 3 月，距今不到三个月时间。3 月 14 日的内部信中称，字节跳动人力资源负责人华巍将作为下一阶段的游戏业务负责人，管理 UGC、沐瞳和朝夕光年，原游戏业务负责人严授将转岗至公司财务部。那时的调整意味着字节跳动游戏业务的严授时代正式落幕，而目前看来作为公司高层的华巍也只是游戏业务过渡时期代为管理。

字节跳动游戏业务的正式调整始于去年年底。2023 年 11 月，字节跳动对游戏业务的裁员传言作出回应，表示旗下游戏业务朝夕光年，将进行大规模业务收缩——对已上线的且表现良好的游戏，会在保证运营的情况下寻求剥离；对还未上线的项目，除少量创新项目及相关技术项目外，均会关停。当时朝夕光年的官方说法是，确实会有业务方向和组织调整，将更加聚焦部分创新型游戏及相关技术的探索。但同时，也会做好已上线产品的持续运营，充分保障玩家的权益。

但字节跳动的高层对游戏业务或许更早就已经失去了耐心。

根据硅谷科技媒体 The Information 报道，早在 2022 年 9 月，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就已经抱怨过朝夕光年缺乏进展。报道援引知情人士称，对字节跳动此前以 40 亿美元收购的沐瞳游戏，张一鸣还指出，尽管其员工数增加了一倍，但用户数量却没有增长。" 你们说游戏是长期业务，但你们已经做了四年。长期是多久？你们还需要几年？" 张一鸣当时对朝夕光年的管理层说道，此后，他再也没参加过与朝夕光年管理层的会议。

在去年底进行业务调整时，来自字节跳动 CEO 梁汝波对游戏业务的批评称，虽然游戏业务取得了一定成绩，但过去几年字节游戏追求 " 大而全 "，项目不聚焦，资源分散，应该把精力和资源投入到更基础、更创新、更有想象力的项目。

字节跳动一直以对业务和管理团队的灵活调整著称，即便是今日头条、抖音、TikTok 的负责人也经历过数次更换，而这有利于其内部始终保持饥渴，避免懈怠，能够保持不断的新陈代谢，但同时也会带来一定的混乱。但即便如此，像游戏业务这样获得管理层公开批评在这家公司也实为罕见。

在此后几个月的调整过渡期间，不断有字节跳动游戏业务、游戏工作室被出售的消息传出，根据媒体报道，也有腾讯、网易、趣加等潜在买家曾与字节跳动进行接洽，但都没有谈成价格合适的交易成果。

同时，抖音与腾讯在游戏内容生态上的合作在冰封多年后逐渐解封。今年 1 月以来，《王者荣耀》和《和平精英》电竞赛事的版权，接连向抖音开放。这些动作都被认为，字节跳动将放弃自研游戏业务。

但今天的内部信证明，在新任负责人张云帆入主后，字节跳动将重新推动自研游戏业务的发展。

根据晚点 LatePost 的报道，前完美世界总裁张云帆在 4 月已经接管字节跳动旗下的沐瞳游戏，目前进一步接管了朝夕光年和 UGC 部门，包括绿洲、有爱等游戏工作室和技术中台等部门均转向张云帆汇报，而张云帆向华巍汇报。

张云帆是中国游戏和互联网行业的老兵，曾在 2003 年加入网易创办中国第一款博客产品 " 网易部落 "。2005 年，张云帆离开网易，先后创办多玩游戏网（也就是今天的 YY）、178 游戏网。2010 年，他又兼任了纵横中文网总裁。

2013 年，张云帆加入完美世界，担任移动战略副总裁。2015 年年初担任完美世界 COO，年末转任游戏业务总裁。2016 年 9 月，完美世界股份有限公司 CEO 萧泓宣布，张云帆辞去游戏业务总裁职务，转任文学业务 CEO。之后，张云帆还担任过 360 游戏业务顾问。不过，张云帆在 2019 年已经退出游戏行业一线，长居国外。

据晚点 LatePost 报道，张云帆在任完美世界总裁期间曾想投资当时还不算巨头的字节跳动，但因为内部意见不统一，完美世界最后投资了另一家信息资讯平台一点资讯，而一点资讯当时还算是今日头条的主要竞争对手之一。

以下是 5 月 31 日张云帆代表字节跳动游戏业务所发内部信全文：

大家好！游戏业务自 2019 年 6 月启动以来，已有 5 年。5 年间，我们经历了新团队的磨合、疫情的考验。业务上，有成功的自研项目如《晶核》《航海王热血航线》《星球：重启》，以及代理的《MARVEL SNAP》《ROX》等；同时，我们也经历了很多挫折。

过去几个月，在和团队交流复盘的过程中，收到很多中肯的意见，这里无法一一道来，但总结来说就是：战略上，要聚焦，聚焦可以给团队提供稳定的预期和环境；组织管理和激励机制上，要采用符合游戏行业实践的方法。我们要改进我们的战略和管理。

从今天开始，游戏业务进入第二阶段。继续向前走，我们会秉承长期主义，更有耐心地做好产品研发和运营。我们的目标是 " 为用户做好玩的游戏 "，公司的使命 " 激发创造，丰富生活 " 在游戏业务会继续得到践行。

凡事总是知易行难。前几日，和同事谈到开发 " 好玩的游戏 "，被灵魂拷问 " 那你还看 DAU 吗？还看利润吗？" 答案是，要看的，或许也会为此焦虑，但我们不应该被焦虑扭曲。未来，让我们相互提醒，特别是提醒自己的上级，" 好玩的游戏 " 才是根本，舍本逐末不会有出路。

让我们一起继续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