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模型“价格战”白热化，AI白菜价时代将要到来？

这个 5 月，大模型的 " 价格战 " 进入到白热化阶段，曾经 " 按分计价 " 的时代一去不返，迎接我们的是 " 直接降价 97%" 的按厘计价时代。

国产大模型，卷疯了

DeepSeek 率先扛起降价大旗。5 月 6 日，DeepSeek 在官网推出了号称 " 高性价比 " 的大模型，将旗下大模型 DeepSeek-V2 的价格降到了每百万 token 输入 1 元、输出 2 元（32K 上下文），能力对标 GPT-4、llama 3-70B，价格仅为 GPT-4 的近 1%。如果你是开发者身份，登录 DeepSeek 开放平台还免费送 500 万 tokens。

智谱 AI 紧随其后，5 月 11 日调整了旗下入门级大模型 GLM-3-Turbo（上下文长度 128k）的价格，从 0.005 元 / 千 tokens 降低到 0.001 元 / 千 tokens。此外，开放平台新注册用户的获赠从 500 万 tokens 提升至 2500 万 tokens（包含 2000 万 GLM3-Turbo 和 500 万 GLM4）。而 GLM-3 Turbo Batch 批处理 API 还将进一步便宜 50% ，价格低至 0.0005/ 千 tokens，也就是 1 元 200 万 tokens。

没过几日，大模型价格价迎来了另一重量级选手。火山引擎属于字节跳动，在 5 月 15 日的火山引擎原力大会上，总裁谭待宣布豆包主力模型在企业市场的输入定价只有 0.0008 元 / 千 tokens，0.8 厘就能处理 1,500 多个汉字，比行业便宜 99.3%。

很快，两位头部玩家阿里百度入场，将大模型价格战推向高潮。5 月 21 日上午，阿里云宣布通义千问 GPT-4 级主力模型 Qwen-Long，API 输入价格从 0.02 元 / 千 tokens 降至 0.0005 元 / 千 tokens，直降 97%。这意味着，1 块钱可以买 200 万 tokens，相当于 5 本《新华字典》的文字量，降价后约为 GPT-4 价格的 1/400。

5 月 21 日下午，百度就在其微信公众号发文称，文心大模型两大主力模型 ERNIE Speed 和 ERNIE Lite 全面免费。

一同高举免费大旗的还有面壁智能，直接喊出了 " 不降价，0 元不限量 " 的广告语。不过因为面壁智能的模型本身就是开源的，喊出 0 元不限量的口号多少有蹭热度的嫌疑。

事实上，大降价并不是国产大模型的专属。作为当前人工智能领域的领头羊，OpenAI 早就开启了大模型的降价之旅。2023 年 3 月起 OpenAI 进行了多次降价。在今年 1 月 25 日夜间的更新中，OpenAI 新推出了 2 个嵌入模型，更新了 3 种模型的版本，并降低了多个模型及 API 的使用价格。其中，GPT-3.5 Turbo 模型的输入价格降低了 50%，至 0.0005 美元 /1000 Tokens，输出价格降低了 25%，至 0.0015 美元 /1000 tokens。

进入 5 月后 OpenAI 也有大动作，5 月 13 日 OpenAI 发布新一代大模型 GPT-4o 也是一次明显的降价行为，因为 GPT-4o 在性能更强、响应更快、速度比 GPT-4 Turbo 快 2 被的前提下价格还减半，且速率限制高出 5 倍。

不论是 GPT-4o 的诞生还是国内大模型的 " 价格战 "，都预示着大模型行业的整体降价势在必行。

大模型价格战或开启 AI 普及契机

大模型价格战是好是坏？有分析认为，通过降低价格门槛，大模型厂商有望吸引更广泛的企业用户群体，从而进一步平衡收入和成本。

背后的逻辑是，大模型降价后能吸引更多的下游企业使用大模型，在创建 AI 应用相关的项目时可以享受更低的试错成本以及减少不确定性，加速整个市场 AI 应用商业化的落地。

换言之，只有将蛋糕做得更大，大模型公司才有更多分蛋糕的机会，而价格战、降价，让更多的公司负担得起 AI 技术的使用成本，这可能成为行业发展的转折点。

价格战底下的喜与悲

大模型价格战燃起，也会存在谁受益、谁受损的问题。

Lepton AI 创始人、阿里巴巴原副总裁贾扬清就反对一味价格战的做法，他认为：" 不是说 API 贵才没有人用，而是因为，企业首先得搞清楚到底怎么用起来产生业务价值，否则的话，再便宜也是浪费。"，当前 AI 应用的使用场景还是比较局限，相比成本，如何创造需求更重要。

创新工场董事长、零一万物 CEO 李开复也称，零一万物目前不打算降低 YI 系列模型的 API 价格，并认为目前零一万物带给的性能、性价比都很高了，疯狂降价是双输。据悉，目前 YI 系列模型的 API 价格是从 1 元 -20 元 / 百万 tokens，相比疯狂价格战的几个品牌稍贵一些。

李开复的回应也反映了大模型初创公司当前的困境。大神打架小鬼遭殃，初创公司在大模型性能上本身和大公司有一定差距，当大公司祭出更低的价格，初创公司原本在竞争中具备的 " 价格优势 " 便不复存在。而在算力、研发、数据训练方面，财大气粗的大公司更是具有天然优势。在商业模式还未跑通的情况下，大模型初创公司不得不面临更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。大模型行业的价格战，极可能会加速行业 " 大浪淘沙 "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当前大部分降价的大模型都是较旧的版本，新技术的收费依然不低。对下游企业来说使用旧版本的大模型创造出来的 AI 应用，其性能、功能完善度很可能相比产自最新大模型的软件有差距。

参考资料：

1 巨头集体降价！折射一个风向 21 世纪经济报道

2 大模型价格没有最低只有更低，阿里百度字节杀疯了 北京商报
3 大模型补贴大战来了！真正的 " 百模大战 " 正式开始 硅星人

4 李开复谈大模型价格战：推理成本将每年降 10 倍，但疯狂降价是双输 钛媒体